絲路合作出佳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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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3-17 10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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絲路合作出佳片

 

  圖為電影《小家伙》劇照。
  資料圖片

 

  第九十一屆奧斯卡金像獎不久前落下帷幕,在此前公布的入圍名單中,哈薩克斯坦選送的電影《小家伙》競爭“最佳外語片”獎項。雖未獲提名,但能夠站在奧斯卡的舞台上,與來自世界不同國家的電影杰作展開競爭,已經說明這是一部優秀的影片。早在去年5月,《小家伙》便入圍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,並最終獲得“最佳女主角”獎項。在第五屆絲綢之路國際電影節和第二屆平遙國際電影展展映中,《小家伙》也贏得了觀眾和評委的良好口碑。

  也許不為人知的是,這部影片是由俄羅斯、哈薩克斯坦、波蘭等“一帶一路”國家和中國共同參與攝制完成:俄羅斯導演、哈薩克斯坦演員、德國制作人、波蘭攝像師與中國投資人組成的國際團隊,攜手完成了這部講述在莫斯科打拼的移民的故事。

  那麼,究竟是怎樣的故事吸引了“一帶一路”國家電影人通力合作?這部影片的成功,尤其對於一部小成本影片而言,又能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啟示?

  首先是“拍什麼”的問題。俄羅斯導演謝爾蓋·德沃茨沃伊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,這個年輕母親先遺棄、后賣掉自己孩子的故事,來自他在莫斯科現實生活裡的所見所聞。中亞五國在俄羅斯有數萬計的非法移民,在莫斯科,僅2011年就有250個嬰兒被拋棄在大大小小的醫院裡。為拍攝這部影片,導演採訪了很多當事人。導演坦言,他無法對此視而不見,“我們需要觀眾不隻通過電影來娛樂,我們需要嚴肅文學,也需要嚴肅電影,需要嚴肅的主題和故事”。我們可以從中感受到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,那就是蘇聯電影藝術家對現實主義傳統和人道主義立場的堅持。

  現實主義,意味著向生活要素材。而生活同樣涵蓋了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。生活是真正的富礦,需要藝術家去深入開採。脫離了生活,電影就會變得虛假,矯揉造作。

  人道主義,我們應當在新的語境下去理解這個詞。這是關於藝術家立場的問題,它並非一種簡單的、19世紀俄羅斯文學家立場的重復,它來自對人本身、對人性的真實關切。在當下語境中,沒有人可以孤立地成為一個個體,人類命運彼此之間休戚相關,任何一個個體都有可能引發“蝴蝶效應”。因此,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需求,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迫。

  在謝爾蓋·德沃茨沃伊近乎自然主義的鏡頭下,我們的心被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,甚至身上有一堆“毛病”的弱女子一直揪著,以至無法呼吸。一名演員看完影片后說,他的胃部一直在抽搐。但觀眾又能覺察到,在冰冷的鏡頭之外,導演並非無動於衷,我們甚至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跟隨著產后大出血的女主人公,在大雪紛飛的莫斯科街頭艱難前行。她用冰錐為自己鎮痛,卻不放過哪怕需要出大力氣的臟活、累活去賺錢。導演的態度其實無處不在。影片最后,女主人公從醫院跑出來,一路東躲西藏,隻為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給孩子喂奶,在女主人公痛徹心扉的淚水中,影片戛然而止。對於這部影片,觀眾不會覺得過於煽情,反而會有一種感同身受的痛感。移民問題並非某個國家、某個階層的個體問題,它是一個事件:各國電影人為這部影片通力合作,不正因為它與這個時代的重要話題密切相關嗎?

  其次是“怎麼拍”的問題。《小家伙》和以往我們常見的“合拍片”不同。通常而言,合拍各方會預先“分蛋糕”,或為盈利,或為其他目的,而《小家伙》的拍攝則簡單得多。導演耗時6年拍攝這部小成本電影,直到戛納電影節開始才完成剪輯。其中的重要原因除資金問題外,竟然是因為導演不願使用人工景觀,堅持要等到莫斯科下暴雪,而偏巧莫斯科一連幾年都沒有下過大雪。對於商業邏輯佔主導地位的電影業來說,這樣的做法幾乎是不可想象的。

  這部影片距離導演的上一部電影、也是他的處女作《圖潘》已有十年之久。《圖潘》是關於大草原牧民生活的書寫,在冷靜、客觀的視角中持有一種對消費主義文化的思考與批評,同樣打磨得十分精細。這種精細的創作態度在如今實為罕見,也令影片在戛納電影節首戰成功。但在“十年磨一劍”的《小家伙》中,導演卻放棄了在《圖潘》中建立起來的詩意風格,勇敢進行了新的嘗試,即大部分鏡頭都是手持攝像機,以低角度,用一種接近私密的“跟拍”方式完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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