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济南故事]程启功：济南战役中的侦察排头兵

程启功是山东昌乐人，1943年加入山东鲁南军区三团新兵连，济南战役时任华东野战军第3纵队第8师司令部侦察副股长，参与了济南战役。自1947年初程启功调入师部任侦察参谋后，每次大战前都会接到先行深入实地侦察敌情的任务，这次亦然。在济南城不远处，程启功混入为敌修筑工事的民工队里，细心观察周围地形，发现插有小黄旗记号的地雷密布，其间点缀着一个个地堡以及高低不一的炮楼。下午，程启功又混在民工中进了济南商埠，细密观察地形路口，发现城防相当坚固，内外城墙高大，有鹿砦、铁丝网、地雷区、交通壕、护城河等多道防御带，明碉暗堡密布，兵力猬集，火力配置强大……战斗即将打响之前，侦察摸排工作非常重要，如果没有正确的情报，就定不下正确的作战决心。

1948年9月23日，济南战役进入攻打内城的最后决战，攻城集团四面包围东西夹击内城，程启功所在的3纵主攻西门，短兵相接，战斗极其惨烈。24日，济南战役激战8天8夜，以人民解放军全歼敌守10.9万余人(内含起义2万余人)而胜利告终。程启功曾回忆道，济南战役是他最为难忘的血火岁月之一，其壮烈、惨烈程度，即便在当年天天要行军、天天要打仗的战斗岁月里，也是不多见的。在这次战斗中，程启功被授予济南战役一等功臣。

而让程启功最为痛心、难忘的，就是在这场战斗中牺牲的华东野战军3纵8师师长王吉文。9月21日上午9点，王吉文正吃着早饭，又听报有一敌碉堡封锁了部队的进展，他立即放下筷子，带着程启功等人来到离前方火线不足百米的巷口，和团营干部们布置火力，掩护部队过封锁线。就在这时，一颗炮弹飞来，王吉文和身边人员一起倒下了。程启功清楚地记得，在王吉文身负重伤后，当他喊来担架时，王吉文坚持说“先抬战士”，他两眼紧盯着程启功说：“程启功同志，你是党员，是个很好的干部，你要记住我的话，好好为党、为人民、为毛主席去革命到底!”

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，记者与程启功的女儿程童虹取得了联系，据她介绍，济南战役后父亲又参加了淮海战役、渡江战役，打下了杭州，参与了解放、保卫宁波、舟山的全过程。程童虹说，在她的记忆中，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父亲行军打仗的故事，“这么多年来，每每听到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》《红旗颂》等乐曲，我都会心潮澎湃，感觉这些乐曲表现得就是父亲那个年代的峥嵘岁月。”程童虹告诉记者，她从未到过济南，今年想同家人来济南找寻父亲当年战斗过的地方，也想为当地党史研究机构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历史资料，让革命精神代代相传。（王敬）

(责编：王吉全、胡洪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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