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过去的周末，网络上掀起了一场不见硝烟的“战斗”。数万网友连续激战几天，为最近没出新歌、没拍新电影，也没上新综艺的周杰伦疯狂打榜。终于，周杰伦在数据上战胜了那些流量明星，并以超过1亿的影响力在新浪微博超话排行榜成功登顶。这场颇有点行为艺术的“战斗”，告诉娱乐圈的流量明星，流量并不统治一切，数据也不过昙花一现，能让粉丝们把你记在心间的，还是要靠过硬的作品。
打榜技术 简单却累
不久前，周杰伦宣布要开演唱会的消息，又点燃了“杰迷”们心头的热情，周杰伦的两场南京演唱会在开票后不到一分钟就全部售罄，济南演唱会更是开票不到15秒便全部售罄……
上周二，有网友就发问，“周杰伦微博数据那么差，为什么演唱会门票还难买？”一石激起千层浪，的确，周杰伦没有微博，微博上“周杰伦超话”在微博超话明星榜的排名也一直在300名开外。周杰伦粉丝团官方微博回应，表示“杰迷”没有刻意做数据：“周杰伦粉丝普遍已经成家立业，有经济能力购买(演唱会门票、专辑等)，数据不等于人气。”
于是，当年那群半夜起床在网上偷过菜、抢过车位的年轻人又回来了，他们要给年轻的粉丝上一课。不过，在网络上打榜确实是项技术活。周杰伦粉丝戏称自己是“中老年人”，把本次打榜称为“大型夕阳红粉丝团团建”。网上不乏求助帖：“积分该怎么给啊？”“老阿姨表示完全不懂怎么操作……”有网友调侃：“看着搞不懂打榜规则的自己，仿佛看到了爸妈努力学习使用微信的样子。”
杰迷出的“贴心打榜教程”，也给全民做了个技术普及。其实步骤很简单：首先，要找到“周杰伦超话”，点击“关注”和“签到”，再通过完成每日各项任务赚取积分，比如连续访问、签到、转发评论帖子、被评论等。而且，每条帖子下面要有至少20条评论。之后，再选择“打榜”、“全心全意”，把当天赚到的所有积分赠送给偶像。如果想让数据排名更靠前，粉丝还需要开启分身，用新的ID再次打投，而且只在白天投票还不行，漫漫长夜是其他家粉丝弯道超车的最好时机。
尽管做数据需要耗费大量心力，但微博超话的规则是每周一零点积分排名清零，虽然“周杰伦超话”在周日成功登顶，但从次周开始排名又会重新结算，周杰伦的粉丝们纷纷表示“下周不约”。而陈奕迅、孙燕姿等与周杰伦同期偶像的粉丝，看到杰迷过去一周的样子，不禁感叹：“做数据太累了！我们就不参与了！”
时代再变 作品不变
在这次“战斗”之前，周杰伦也有数据。比如，在数字专辑畅销榜上，周杰伦上一张专辑《周杰伦的床边故事》排名第三，售出113.57万张，其中购买量排行第一的粉丝买了405张。与此形成对比的是，畅销榜上排名第一的张艺兴《梦不落雨林/NAMANANA》总共售出97.32万张，购买量排行第一的粉丝共买了1.9万张。周杰伦的数字专辑总销量高但人均购买量低，证明购买人数更多。从2016年至2019年5月，周杰伦的“地表最强”世界巡演总共举办120场。根据2018年中国现场音乐大会的统计，周杰伦在2017年歌手演唱会票房排行榜中位居第二，仅次于张学友。
出道20年的周杰伦，其商业价值并不需要“流量”来佐证。虽然周杰伦慢慢地不再发行什么专辑和单曲了，但是很多人还是非常喜欢他，而他的那些歌曲能够让很多网友记一辈子，听一辈子。所以尽管很多网友都有了新的偶像，但是周杰伦在他们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不可取代的，也正是因为这样，周杰伦才能够迅速成为超话第一，真的是实力碾压。
在这个时代，做个偶像，流量有多重要？在输了这场“战斗”之后，一名蔡徐坤粉丝诚恳地说，“如果榜单丢了，那下周营销号还有对家的拉踩稿子就会满天飞，周董很厉害只是不做数据，但我们是流量粉丝数据起家，比不得前辈，真的输不起。”某品牌公关也曾说过品牌十分看重数据：“你投一个艺人，一定希望他的粉丝是有高黏度、愿意把合作信息转出去的。所以起码要求艺人有热度或者认知度。”当然，流量背后的利益链绝非这么简单。
1993年，小品《追星族》在央视播出，蔡明扮演了一位谈起偶像就眼冒粉红泡泡、狂热追逐偶像的小女生。80后、90后的粉丝也曾这样狂热过，经过岁月的沉淀，狂热的孩子总会长大，恢复理性，那些偶像留下的经典旋律和形象，依然伴着青春与红尘，萦绕在心头。如今的粉丝，有朝一日长大成人，偶像也将容颜不再，回首青春，除了每周都清零的数据，还能记得些什么？
本报记者 吴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