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,应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湖南分会第二保育院院长齐新之邀,章荃在茶陵就职,朱建士随之进入湖南第二保育院,成了一名保育生。在这个“烽火摇篮”之中,保育院虽以救助功能为主,但从未放松对“难童”从做人到学习知识的培育,课程的设置和教学,完全与正规的学校一致。保育院的军事化管理,为朱建士严格的组织纪律性、热情帮助他人的个性形成,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1945年抗战胜利,保育院更名为育幼院。1946年,朱建士以第三名的成绩从育幼院毕业,随即考入长沙的长郡中学。
长郡中学在长沙城内以教学质量高著称,近代曾经走出过李维汉、任弼时、李立三、陈赓、肖劲光等一大批优秀学生,校训是“朴实沉毅”,学生的学习成绩在长沙的中学里也一直名列前茅。
初中阶段,朱建士读“通学”,每天要来回赶十几里路上学。在同学们的眼中,他是一个纪律性强又乐于助人的人,经常帮同学们理解功课内容、讲解难题、完成作业。此外,他还是一个兴趣广泛、动手能力很强的榜样,曾对照校图书馆《如何制作矿石收音机》中的说明,到旧货店采购原料自制了矿石收音机,还带动了很多同学参与动手制作收音机的实践。听说校外有一个俄语培训班不收费,他便带领几个同学去旁听,学语言、学唱俄语歌曲。一段时间之后,达到了可以和苏联小朋友通信的水平。
高中阶段,朱建士担任了班主席(即班长),更是把全班同学的共同进步作为自己的一种责任。他向同学认真传授学习心得和经验,一起研究难题,为同学解疑释惑。
他出色的学习成绩及在各项工作中的良好表现,得到了师生们的肯定,更获得了优秀学生的称号,还加入了共青团组织。高中毕业临近时,举国上下积极投身国家建设的热情深深感染了他,对未来职业的规划也渐渐有了雏形:他向往大海,想成为一名在国家海运事业中有所贡献的人。但是,由于他患有色盲,不仅不能报考海运,就连许多工程专业也不能报考。1954年,品学兼优的他被保送到北京大学,录取专业为数学力学系。
步入令人神往的燕园,令朱建士没有想到的是学习上的吃力。200多名同学,集中了全国优秀的中学毕业生。授课教师阵容堪称豪华,段学复、程明德、江泽涵、丁石孙等一大批名师,对学生课业的严格要求近乎于苛刻。当时,刚刚在全国高校推广的苏式教育体系,使跨入大学校门的朱建士一时难以适应,甚至出现过因为做不出题而被“挂在黑板上”下不来的经历。期末考试采用口试的方式,更是令他很难得到高分。
面对困境,朱建士冷静客观地分析了自己学习上的问题,更坚定了前进的信心。经过大一 一整年的努力,他的学习成绩也由3分、4分,逐步向5分迈进。多年之后,他总结自己在北京大学的这一段学习生活时说:“大学一、二年级是我一生学习过程中最艰苦、最困难、最努力的阶段,然而也是考试成绩最差,但同时又是我一生中受益最多、收获最大的时期。这个阶段使我懂得要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,逐步掌握科学的思维方式,要努力才能不断前进。”
草原戈壁迸激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