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心愿是,把奶奶种的脐橙分享给更多的小朋友吃。”2020年11月末,湖南新宁县的一名“橙二代”——初中生陈贝蕾通过惠农网“脐愿达橙”2020公益行动,在崀山脚下许下了心愿。这个在脐橙园里长大的女孩,从小就跟着奶奶学会了种植、剪枝、采果。每颗脐橙里蕴含的辛劳与汗水,她都懂得;每颗脐橙里的甜蜜滋味,她都有体会。脐橙里的爱与美好,正是她想分享给更多小朋友的。
在2020年的最后一周,她的“心愿”从崀山出发,翻越了300多公里山路,最终抵达了新晃侗族自治县地堡村小学。
(位于群山之中的新晃侗族自治县地堡村小学)
这所学校背靠青山,面朝绿水,自民国时期建校以来,抚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乡民邻里。学校“鼎盛”时期,全校拥有5个年级,130多名学生在此就读。随着村民大批迁入城镇,学校现在只剩下了17名住在深山里的孩子。地堡村小学的条件虽然艰苦,但却为这些孩子打开了一扇认识世界的“窗口”。
从新宁崀山到新晃大山,一个关于“山”的故事,就要从这里展开。
山的那一头是家,这一头是陪伴
站在地堡村小学的围墙边向外瞭望,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望去,穿过一个个山头,才是麦麦(化名)的家。
年仅8岁的麦麦,爸爸妈妈常年在外打工,家中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与他相伴。无论刮风下雨、酷暑寒冬,上学的路,都只有他一个人走。每天早早地起床、早早地出发,晴日里太阳铺路,去往学校只需要1个小时;雨雪天他要提早出门,沿着泥泞或结冰的山路,步行2个小时。然而上学的日子里,他从未迟到。
有人问他的心愿是什么?麦麦说:“我的心愿是——长大。”
长大了,也许上学的路就没有那么长;长大了,也许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害怕;长大了,也许就可以去到爸爸妈妈所在的远方;长大了,也许就可以走出大山见识到更大更美的世界。
(地堡村小学的孩子将心愿画在纸上)
长大,可能是地堡村小学里17名孩子的共同心愿。远方打工的父母,家中年迈的祖辈,这样的家庭情况让他们的童年寂寞而孤单。可是,到了学校,每个孩子就有了“兄弟姐妹”。在地堡村小学的6间平房里,17个孩子每天一起学习,一起游戏,一起大笑,一起思念,一起憧憬,一起长大。
(正在做课间游戏的师生们)
有了这一所学校,他们不用穿越更多大山去镇上上学;有了这一所学校,他们不用面临随时可能失学的窘境;有了这所学校,他们的世界有了陪伴与希望。
山的那一头是梦,这一头是坚守
每一个少年心中都一个“执剑走天涯”的梦。而“曾经的少年”地堡村小学校长杨大勇,更像一名守山人,守着大山,守着大山里的孩子们。
(站在校门口的杨大勇)
家住贵州天柱县邦洞镇的杨大勇,每周只有一天能回家看看老婆孩子,其它时间都会住校。他的日常平凡且忙碌:每天早晨他会先巡视一番校园,察看是否存在安全隐患,随后打开校门迎接学生。在孩子们到来后,他又组织大家打扫操场、教室和围墙边的那一截马路。雨天,有学生的衣服湿了,他就用电吹风帮他们吹干。放学后,学生都回家了,他就上山捡柴或者在学校边的菜地里伺候庄稼,为第二天的午餐做准备。夜幕降临,他便开始批改作业、备课。这样的生活,一复一日,年复一年,杨大勇甘之如饴,无怨无悔。
(校长办公室墙上的奖状、教学资料和师生合影)
学校门前的这一条山路,杨大勇左手粉笔、右手教案,一“走”就是33年。他那“执剑走天涯”的梦,在这群孩子们身上实现了。他的坚守,为孩子们打开眺望世界的窗口,帮助他们走出大山,将他们送上了通向美好未来的征程。
山的那一头是爱,这一头是希望
“nai jiang”在侗族话里,就是“好吃”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