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计在“稳就业”政策下,摩擦性失业和失业人员退出劳动力市场的压力都将有所缓解,城镇失业率水平有望保持平稳,就业情况对经济乃至债市的干扰可能更多集中在“价”(收入)而非“量”(失业率)上,我们认为在当前经济增速下行的背景下,保“量”的政策可能会在“价”的方面有所牺牲,因此收入对消费的传导可能仍会偏弱,维持10年期国债收益率运行区间3.0%~3.4%的判断。
就业市场的现状如何?统计局数据显示当前城镇失业率水平不高,2018年全年大致稳定在4.8%~5.1%,且城镇登记失业率显示2015年开始失业率处于下降通道。根据我们估算,每年完成高等教育的毕业生人数均高于自然到龄退休人数,而工作岗位对净增劳动力供给的覆盖率更高,因此老龄化对低失业率的贡献目前还不是主要因素;此外近年来求人倍率均高于1说明结构性摩擦始终存在,人才结构与产业调整带来的用工需求之间存在缺口。
城镇失业率为何下降?我们认为失业率下降的背后有两个实为相反方向的因素在推动:正向原因是部分企业的用工需求仍未被满足,求人倍数近几年来始终位于1以上水平即为例证,(对于此类部门来说劳动力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);反向原因则可能是部分失业人员退出劳动力市场导致失业率下降。
就业将如何演变?从三大产业就业人员占比的绝对水平来看,我国就业人口在三大产业间的转移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:1963年~2012年一产转向二产,2013年~至今一产、二产转向三产。第一阶段主要由农村、农民向城镇、工人转向,这种转变方式会导致劳动力供给和就业人数都增加,但由于工业化也将吸收部分原有劳动力,在此期间城镇失业率可能呈现波动向下的走势,而第二种方式不涉及劳动力供给的变动,工人向服务业从业者转换过程中可能产生摩擦性失业,这将导致失业率上升,而若在该阶段失业者选择暂时退出劳动力市场,则失业率则会下降
预计在“稳就业”政策下,摩擦性失业和失业人员退出劳动力市场的压力都将有所缓解,城镇失业率水平有望保持平稳,就业情况对经济乃至债市的干扰可能更多集中在“价”(收入)而非“量”(失业率)上,我们认为在当前经济增速下行的背景下,保“量”的政策可能会在“价”的方面有所牺牲,因此收入对消费的传导可能仍会偏弱,维持10年期国债收益率运行区间3.0%~3.4%的判断。
正文
2018年在国内经济转型、海外增长前景趋弱的共振下,中国经济面临较大的下行压力,实体经济对金融去杠杆的滞后感受,如民企融资困难、建筑业投资回落,此外,经济弱势导致企业盈利下滑,这些因素均增加了我国微观劳动力的就业压力,本文拟从宏观角度讨论当下就业市场的特征、成因以及后续演变。
就业市场的现状如何?
统计局数据显示失业率水平不高,且处于下降通道。2018年中国就业统计数据新增月频城镇调查失业率,调查失业率是国家统计局采用主动抽样调查方式获取,其分母项为劳动力人口,具有国际可比性,该数据显示2018年城镇失业率大致稳定在4.8%~5.1%。若观察统计时间更长的城镇登记失业率,从2015年初开始失业率由4.09%稳步下降至2018年末的3.80%。
老龄化目前尚不是失业率下降的主要因素,结构性失业始终存在。其一,考虑到升学因素,我们对教育部公布的每年高等教育毕业生数进行调整(假设学制:本科四年、研究生三年),估算每年可以进入劳动力市场的的毕业生数,发现2007年~2017年中每年新增高等教育毕业生数均高于自然到龄退休人数。其二,根据中国人力资源试产该信息监测中心的全国职业供求分析,可以发现求人倍率(有效需求人数/有效求职人数)自2010年起就一直在1以上的水平,水平整体岗位需求一直没有得到充分满足。结合整体失业率下降的情况来看,可以得到两个结论:
1。每年完成高等教育的毕业生人数均高于自然到龄退休人数,但工作岗位对净增劳动力供给的覆盖率更高,老龄化对低失业率的贡献目前还不是主要因素;
2。求人倍率高于1说明结构性摩擦始终存在,人才结构与产业调整带来的用工需求之间存在缺口。
城镇失业率为何下降?
我们认为失业率下降的背后有两个实为相反方向的因素在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