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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的姐姐》票房突破4.58亿元 导演和编剧分享创作背后(2)

  护士工作的那个环境比较能够见众生,不想让姐姐只困在自己那一方情绪里,还可以让她看到周围人的处境,也对自己的处境会去反思。而且做护士确实压力蛮大的,在压力大的情况下人就会处于高压的状态。她家庭是一摊事,事业上是一摊事,职业上又是一摊事,这些都难以去处理平衡,会把人逼到一种绝境,会让她在短时间内爆发或做选择。

  殷若昕:而且护士这个职业很大一部分都是女性,其中也会有女性不公平在里面,这个设定我们也有这部分考虑。

  北青报:姐姐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?

  游晓颖:姐姐之前有过原生家庭伤害,她想要摆脱束缚,追求自己的生活,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。在电影里她其实是把自己曾经失落的东西一点点找回来,打破内心的坚冰。她既渴望情感,又害怕情感,但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治愈自己,强大和柔软是她的一体两面。

  殷若昕:她尝试着建立亲密关系,尝试着去爱,尽管这个过程跌跌撞撞,但她在慢慢地寻找建立亲密关系的可能性,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坚定自己最重要的东西。

  北青报:弟弟是个怎样的小孩?

  殷若昕:对于弟弟来说,由于父母离世,他在极速地适应环境变化,所以弟弟一定是心思敏锐的小男孩,不然也不会和姐姐之间发生这么多故事。另外,他这个年纪有天然的自我保护和察言观色,他会想要去求证姐姐是否喜欢他。

  金遥源确实很真,而且他的台词很有意思,刚进组的时候可能有点不清楚,毕竟他还小,但他的表意很明确,这点是非常重要的。

  游晓颖:我身边很多朋友都是姐姐,会从她们的描述里知道弟弟都是什么样的。他们对于情绪的捕捉很敏感,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在意你,所以片中弟弟会很在意姐姐的举动。

  金遥源的眼睛真的很好看,会讲话,还有他的台词很好,他说台词的时候很真挚。可能是天赋,他虽然才4岁半,但他的口条可能比六七岁的小孩都还好。

  北青报:姐弟关系是如何变化的?

  游晓颖:姐弟的情感变化是更生活化,细水长流的。像弟弟受伤后姐姐背弟弟回家,那是打破坚冰的重要时刻,本来他们没有肢体上的接触,但当不得不肢体接触的时候,情感就会有转折。我身边有兄弟姐妹的朋友都会提到,血缘就是这样子的,尽管有时候你很讨厌他,但在不知不觉中你又会和他有一样的习惯。像片中弟弟对姐姐吐口水,姐姐在情急之下也会吐口水。想从生活细节上构建他们每一次的情感递进,包括后来弟弟为姐姐做一些事情,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近。

  殷若昕:起初姐弟一直在遥遥相望,彼此对彼此意味着什么都是模糊的,但片中会有很多生活化但又隽永的时刻,例如,姐弟互相摸对方眉毛的细节。姐姐看着眼前睡着的弟弟,发现他们的眉毛非常像,在那一瞬间她明白自己跟弟弟之间的羁绊,她会想为什么会对弟弟产生一种亲密。后来弟弟也有摸姐姐眉毛这个动作,姐弟之间情感是有来回流动的。

  这个结局是开放的 每个人有自己的理解

  北青报:哪场戏最难写、拍?皮球这个意象有什么含义?

  游晓颖:姐姐回来搬家和表姐对上的那场戏最难写,因为不想把它写得太“狗血”,要交代关键信息的同时,又要把吵架的节奏拿捏好,还希望能够看到两个女孩背后家庭的东西。还有一场戏,就是姐姐跟姑妈谈话。我既想把她们两个的内心给剖析出来,又不想用非常直白的方式,所以我会想很久,这两个人怎么去达成我想达到的效果。这两场一场是爆发的,一场是走心的,我都会觉得比较难写。这个剧本确实打磨了很多年,到最后觉得每场戏都完成了我内心的设想。

  剧本最开始叫《踢皮球》,这是弟弟喜欢的一个运动,其实他的命运也像这个皮球一样,某种意义上姐姐也是一样的,很难有停下来的时刻,命运是比较漂泊的感觉。

  殷若昕:弟弟趴在防盗窗上跟姐姐说话那场戏最难拍,弟弟要从防盗网上掉下去。其实武指提前做了很多保护预案,但是弟弟非常害怕,他一旦接受他要掉下去这个设定,就没有办法去表演。所以那天晚上我们不仅要做他的思想工作,还要保证拍摄,而且那天拍摄条件很艰苦,一直在下雨,外面有非常多剧组工作人员一直在等弟弟的状态,所有人都在配合着那个时刻的出现,最后弟弟勇敢地完成了那个时刻,那个夜里非常难忘。

  北青报:据说拍摄朱媛媛和张子枫对话的那场戏,现场很多人都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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