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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使女的故事》跑偏 渐成慢版《神奇女侠》(2)

  在小说《使女的故事》中,阿特伍德刻画出日常政治对人性的改造。不平等不只是法律条文上的安排,它其实早已融入到日常生活中,通过性骚扰、侮辱性词汇、歧视、刻板印象、物化女性等,它们才是真正的剥削工具。

  杀了恶人,一切问题就解决了?

  通过日常政治的介入,男性成功地让许多女性学会了“忏悔”,使她们陷入茫然和不知所措中,一边忍受剥夺,一边却渴望“稳定”。性别歧视得以公行,男性施压与女性自我说服是同步的,缺一不可,而后者也是男性文化的产物。

  于是,使女们也会用不断重复的“她的错”,来给违规者施加压力。莉迪亚嬷嬷是一个典型,她并不是没有悲悯之心,只是在冰冷的原则与活生生的人之间,她选择了前者,在她的凶狠、残忍背后,不乏“恨铁不成钢”的意味。她很少想过,自己竟活成了帮凶。

  然而,在主角奥芙瑞德接受规训的同时,主教(剧中的指挥官)弗雷德却在放飞自我,他收藏了大量的时尚杂志,出入于声色场所。作为规则制定者之一,他深知这些规则是为了管别人用的,他只需对自己虚拟出来的上帝负责即可。因为没有可以真正对话的人,弗雷德习惯于用出轨、玩世不恭、残忍来安慰孤独,他知道这些都是毒药,却无力自拔。

  弗雷德可怕之处在于,他坚信世界是一个可以操控的装置,合理性就是其底层逻辑,为了“有用”,他可以杀死任何人。

  值得注意的是,在小说《使女的故事》中,弗雷德的形象不甚鲜明,他更像一个符号,阿特伍德当然不会迷恋于“描绘一个恶魔,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他”的脑残游戏,偏偏好莱坞却迷恋这个游戏。

  送盒饭的速度

  是不是太快了

  其实剧版《使女的故事》从第一季起,就已与原著出现了很大偏离,体现在三方面:

  其一,原著没有清晰的逻辑线。为什么一个女性可以公开讨论女权的社会,会突然倒退成狭隘的基列国?原著提到了法律被修改,女性突然变得不能拥有个人财产的过程,但没有更多细节,更没有电视剧中隐喻的,奥芙瑞德等好人没及时站出来。

  其二,原著对主教夫人几乎一笔带过,却被电视剧塑造成女主角的一生之敌,她优雅、智慧、有野心,只是在理性迷狂的掌控下,丧失了人味儿。

  其三,原著中有大量碎片式的回忆,它们是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,大多被电视剧抛弃。

  显然,好莱坞不想深刻,它只需要一个能“感动”观众的商品。

  所谓“感动”,无非是“好故事+角色”,可历史真的只是一个故事?有多少人生能活成角色?在有钱任性的逻辑下,《使女的故事》凭空多了一条上帝视角写成的“故事线”,它反而成了叙事核心。

  好在,第一季加入了大量个人独白,多少保留了原著风格,剧本《使女的故事》为此放弃了一部分叙事节奏,但在根本处,后现代与娱乐化不相协调,在强制戏剧性下,《使女的故事》渐成慢版《神奇女侠》。

  不可否认,第四季中的第三集相对精彩,呈现出了人性的复杂:已成使女抵抗图腾的奥芙瑞德中计被抓,面对严刑拷打,她不肯说出其他使女的藏身之地,然而,当奥芙瑞德看到亲生女儿正遭遇折磨时,她崩溃了。

  第四季似乎下定决心要加速,至少领盒饭的速度比前几季快——以往永远打不死的使女们,被一辆火车群灭,只留下两人躲在闷罐车中,深入讨论道德、忠诚、团队建设和革命向何处去等。

  编剧非要奥芙瑞德直面自己当过叛徒的事实——一个道德不完整的人,是否还有资格去反抗?只看悬念,这确实能算是放了大招。

  从剧版看不出真正的阿特伍德

  为故事而故事,为悬念而悬念,注定会成为第四季抹不去的暗伤,不论阿特伍德参与程度多深,剧版《使女的故事》都已彻底变味,它与批判恶托邦已无关联。

  为维持阿特伍德风,剧版只好在皮相上下功夫——渲染男性对女性的暴力、侮辱与伤害,以虐拉票。可除了换来“第一集就看得我狂哭!想把周围男的暴揍”之外,解决方案似乎只剩下“基列何时灭国”“尼克什么时候能控制基列”等。可问题是:灭掉基列国,人性的愚昧就会彻底结束吗?两性不平等的历史,就会彻底成为过去吗?

  我坚信,这是阿特伍德最不愿意看到的结论。

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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