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出豆瓣8.1分的《吉祥如意》,导演大鹏经历了什么(3)
时间:2021-02-01 15:19 来源:互联网 作者:COCO 点击:次
大鹏:我们每一个人除了自己,还有一部分组成是身边的人组成的,因为你的情绪会被他们所反射,你身边的爱人、同事、朋友,接触到的人都会成为你自己的一部分。于是当像我这样的一个在外地工作的人,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,你接触的人和人物关系就产生了相应的变化,讨论和交流的内容也发生了改变,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受到自己关注的事情似乎都表现得特别不同。 澎湃新闻:与这之前的电影相比,把这种非常私人的情感剖开来给观众看的感受,和拍一部喜剧或者励志电影给人看的体验会不一样吗? 大鹏:作品不同,体验肯定不一样。这个作品有一定的特殊性,它除了是我的一个新推出的电影,它也是我的一段生活的经历。 所以在过去4年当中,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磨后期,因为面对那些素材的时候,我还是会觉得挺残忍的。有些时候就不得不停下来,没有办法继续做,所以才拖了4年。在这个过程当中,这种感受没有办法稀释,对于我来讲是越来越强。 所以到了今天我们终于要面对观众要上映了。我觉得它上映当然是电影面对观众的一个开始,但是对我来讲是一段经历的结束。这件事挺重要的,生活总要向前走,新的事情要发生,后面的电影还是继续拍,我也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沉浸在几年面对这些内容的情绪当中。今年4月份我会开机新的电影,也许对我来讲也是一个新的开始。 澎湃新闻:这次很惊喜的另一个方面是,你在形式上做出探索和实验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创作冲动? 大鹏:它确实是一开始就构思好的。构思的那个时候是在2016年,这可能源于我在参加工作之后的一些工作习惯。我的工作经历最开始都是在网站上做编辑,可能十几年的互联网的工作经验,它训练了我某一种对于形式创新的好奇心,它也是我的创作冲动。 大家说我这次怎么不一样了,但对我来说,这次跟之前我的几个内容都是一脉相承的。比如说做《煎饼侠》的那会儿,我觉得中国观众其实没有在银幕上看到过中国自己的超级英雄,那种穿着紧身衣和斗篷的一个中国人的形象是我想做的。《缝纫机乐队》的时候,也是想着观众们没有在大银幕上看到过演员们真实地弹奏乐器,组建成为一个乐队,去真实还原一个演奏现场的样子。我之前在很多电影里看人弹吉他,因为我自己会弹,所以我一看都是假的,那种音乐现场的还原,在国产电影里是非常少见的。 到了《吉祥如意》。在最一开始我在构思这个内容的时候,我就希望能够在形式上有一个创新,让大家没有看过类似的电影,没有什么可以比较和参考的对象,这是我自己开始的出发点。 澎湃新闻:《吉祥如意》可能是你到现在为止最小成本,但最贴近个人表达的电影,它也让你获得了很高的荣誉和口碑的认可。作者化表达会是你之后更感兴趣的方向吗? 大鹏:我其实并不是传统的电影学院培养和成长的导演,所以对于我来讲,虽然我是在拍电影,但是我每一部电影从创作开始,可能就与其他同行们的出发点会有一些不太一样。对于我个人来讲,我理解的《吉祥如意》,它只是这段时间我想去表达的一个内容,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或者想太多,未来可能随着自己人生还会有变化,因为你会经历不同的事情影响你,我可能感兴趣的事情也会变得不一样。 我不太会觉得这个作品会影响我后面的创作,因为一部作品它代表不了什么,也代表不了我,我觉得就是一个阶段性的产物。作为一个独立的作品,它也有自己的生存空间。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往回看的人,做得好或者不好,或者这个片子获了奖,或者口碑是怎么样的,那都是属于作品自身的命运了。反正我就要向前看,要去做下一个我感兴趣的事儿。 很多人看完电影给父母打电话,就是这部电影的意义 澎湃新闻:大家之前了解大鹏北漂很努力的奋斗史,再之前大鹏在老家生活的状态,在你的记忆里是什么样的?觉得那段生活给你什么样的影响? 大鹏:我印象里更多的时间是音乐陪伴着我,因为我父母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下岗了。后来两个人经营着一个饭店,大部分的时候晚上都不在家。那个时候状态基本上是一个人,我喜欢音乐、弹吉他、写歌,每天晚上就弹着琴唱着歌,自己跟自己玩。虽然是有点孤独,但我也能理解我的父母,不然的话我们家也没有收入的来源就成问题了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